當他回到出租屋時,看著病懨懨的女人,又看著一邊干巴巴蠟黃的女嬰,同樣是嬰兒,面前的孩子消瘦的仿佛只有江塵御兒子的一半。

    葉信坐下,知道自己不能帶著累贅行動了。他看著阿慧,拿起粗繩,漸漸朝著阿慧走過去……

    翌日,魚龍混雜的出租房被警方的人突擊審查,“見過這個人沒有?”警察拿著葉信的照片,一路問附近的租戶。

    “這不就是最后邊住的那個男人嗎。”

    一群居民,淘菜的淘菜,洗衣服的洗衣服,雜亂的地帶,市儈的小販,八卦的群體,還有一群為房租低廉而統一租住在這里的各色人群。

    這里仿佛是一個亂區。

    當警察上門,直接破門而入,結果發現的便是已經涼透了的尸體,室內充滿荒涼,不見光線,霉味很重。不一會兒,法醫提著箱子過去了。

    下午,這一片拉起警戒線。

    江氏集團,南宮訾坐在江塵御的辦公室,翹著二郎腿,雙臂展開,愜意的搭在沙發的靠墊上,他穿著紅色的襯衣,一張玩世的臉,不羈的靠在沙發上,回頭望向老板椅上閉目養神的平靜男人。

    “不在家保護我兒子,來公司干啥?”

    南宮訾渾身像是一個充滿邪氣的人,聽說兒子被綁架,一大早來到Z市,找他兒子親爹算賬。

    江塵御一直轉動無名指的婚戒,來讓自己的思緒更加清晰。

    聽此,江塵御緩緩開口,“小暖請假了,在家里陪孩子。”

    “江老板,人都欺負到咱兒子頭上了,你就準備這樣干坐著?看來江總結婚后,越來越……咳咳”‘窩囊’兩個字,南宮訾用‘咳咳’代替了。

    畢竟,一直挨揍的白辰不在身邊,他可不想尾巴骨遭殃。

    江塵御的手機響起,他拿起放在耳邊,“說!”

    “先生,葉信在向東逃離,前方是甬粟山。”江塵御睜開眼眸,冰冷吩咐,“封路。”

    南宮訾起身,去到江塵御面前,挑眉,“原來江老板有行動啊。趕緊的,什么時候回家,我著急見我兒子。”

    江塵御嫌他煩,“葉信的下頜骨斷了,胳膊折了。你選擇一個,我下手輕點。”

    南宮訾:“……”

    后來南宮訾不說話了。

    再后來,顏禎玉也打電話來問了,“孩子怎么樣了?”

    “誰告訴你們我兒子被綁架的?”

    江塵御望向沙發上安靜的南宮訾。

    南宮訾保命的立馬撇干凈,“咱家平時話最多,湊熱鬧最積極的人,你沒發現他這次不在嗎?”

    又是白辰!

    ……

    葉信發現,少了阿慧后,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帶好孩子。一路上,他都在哭。

    路過的人見到他,甚至懷疑他是人販子,有人還偷偷拿著手機打算偷拍他照,還有人準備拿出手機報警。

    “滾!”

    他野蠻,直接粗魯的對著周圍的人罵出口。

    葉信一直在逃,他發現四周對他都不友好。

    就連通往甬粟山的路,也突然被堵住了。

    懷中的孩子一直在哭,他的身上還帶著傷,四周仿佛都是人群在對他投來目光。

    葉信又要提防警察,又要防著江塵御的人。

    他神情緊繃,精神高度緊張。

    馬路邊的一輛普通小轎車中坐著兩人,其中一個拿著望遠鏡一直看著葉信,他調整焦距,不錯過葉信的每一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