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州刺史的想法很簡單,那便是離間蘇南和蘇東方之間的關係。
原來就在蘇南兩人離開京城的時候,鼇英便向惠州刺史修書一封。
裏麵特意交代了不能讓他們完成剿匪的任務。
“小孩子罷了。”
麵對惠州刺史的挑撥離間,蘇南則是不以為意的揮了揮手掌。
甚至再度拉著惠州刺史開始豪飲起來。
可以說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麵,蘇南是夜夜笙歌。
而蘇東方則是不斷的在惠州城裏麵開始打聽關於山匪的情況。
“這些山匪,當真該死。”
蘇東方在知曉山匪不斷擾民的情況之後,眼神之中閃爍出了淩厲的殺機。
這殺機迅速覆蓋整個房間,使在一旁的士兵震撼無比。
完全沒想到蘇東方這麼小的年紀竟然擁有著如此恐怖的氣勢。
恐怕未來勢必會成為駐守一方的大將。
“蘇南,還在那裏喝酒?”
蘇東方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旋即便是開始迅速蘇南的情況。
聞言,後者點頭稱是。
“宦官,果真誤國!”
蘇東方的拳頭重重砸在了桌麵之上,臉色變得鐵青起來。
甚至開口對蘇南破口大罵。
“將軍,慎言。”
雖然在這段時間裏麵蘇東方並未對剿匪的事情做出什麼貢獻。
但後者的努力卻被這些士兵看在眼裏。
所以都被蘇東方所折服。
因此並不想看到蘇東方出現什麼變故。
“蘇都督如今是陛下身邊的紅人。”
“若是被蘇都督聽到的話,那......”
侍衛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其中的意思卻十分明顯。
不過這對蘇東方卻沒有半點威脅。
甚至不屑的冷哼一聲。
“我蘇家一心為國,還怕他一個小小的宦官不成?”
蘇東方麵色陰沉的可怕,繼續對著房間外麵便是怒聲咒罵了起來。
使周圍的侍衛麵麵相視,根本不敢回應蘇東方的話。
“我這就上奏陛下。”
“絕對不能讓蘇南繼續在這裏胡作非為。”
蘇東方在度開口,甚至開始命令下麵的人準備筆墨。
畢竟在他的眼裏,如今蘇南在這裏任意妄為完全就是在丟朝廷的臉。
所以隻想要盡快將蘇南趕回去。
很快,蘇東方的書信便是寫好,並且派人加急送到京城。
“記住。”
“要將此信交給我京城府尹。”
嚴肅的話語在蘇東方的嘴中出現,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蘇東海的身影。
雖然蘇東方對蘇南的做法極為不齒。
但也清楚如今的蘇南在皇宮之中的影響力。
而且錦衣衛也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存在,因此他擔心自己的信件會被人截下。
所以隻有交給自己弟弟蘇東海的手裏,才能夠真正的將這裏的情況被魏子夫知曉。
“諾。”
麵對蘇東方的命令,傳令官也不敢有半點耽擱,迅速帶著書信朝著京城趕去。
留下蘇東方繼續在惠州城調查。
調查著清風寨的情況。
想要在百姓的嘴中知曉清風寨最大可能逃到什麼地方。
而當蘇東海接到蘇東方的信件後,臉上也是露出了詫異的神色。
並且第一時間將這件事情告知了蘇烈。
“爺爺,您真的看錯了。”
“大哥說那個蘇南完全就是一個胡吃海喝的垃圾。”
鄙夷的話語在蘇東海的嘴中出現,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蘇南的身影。
而蘇烈則是始終都盯著麵前的信件,不知道內心之中在想些什麼。
“爺爺,明日我便將大哥的奏章交給陛下。”
“到時候一定要讓這個蘇南好看。”
蘇東海再度開口,拳頭緊緊的攥在一起。
畢竟如今蘇家已經逐漸回到朝堂之中,而剿匪則是一個完美的契機。
可蘇南的所作所為,完全和蘇家的想法背道而馳。
這讓蘇東海對蘇南也是厭惡無比。
“真是奇怪。”
和蘇東海不同。
蘇烈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
內心之中也是百般困惑。
畢竟當初他和蘇南接觸過。
雖然接觸的時間尚短,但也對蘇南了解個大概。
更何況蘇南在這段時間裏麵的所作所為則證明蘇南絕對不是一個廢物。
可現在惠州的情況卻讓蘇烈摸不清頭腦。
“爺爺,您怎麼了?”
察覺到蘇烈的表情,蘇東海忍不住問出了內心之中的困惑。
聞言,蘇烈回頭看了一眼。
“據我所知,他們去往惠州可是下了軍令狀的。”
“你說這個蘇南如此作為,難道他就不怕被殺頭麼?”
一句話,使對麵的蘇東海愣在了原地,臉上的表情也開始不斷變換起來。
畢竟蘇烈說的不錯。
這讓蘇東海一時之間有些懵逼。
“您說他會不會是認為無法剿匪而自暴自棄了?”
略微思索之後,蘇東海試探著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蘇烈卻搖了搖頭。
“老夫總感覺這個蘇南有什麼後手。”
蘇烈再度開口,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神色。
隨後將書信交給蘇東海的位置。
“明日,將這封書信呈上去。”
蘇烈的話使蘇東海瞪大雙眼,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色。
“爺爺,您剛剛不是說蘇南有什麼後手麼?”
蘇東海滿臉詫異的詢問起來,內心之中對蘇烈的安排有些不解。
因為如果蘇南真的留有後手的話,他送出這封書信那恐怕會破壞蘇南的計劃。
“你認為如果蘇南不放話,你大哥這封書信能送回京城麼?”
看著蘇東海的模樣,蘇烈瞬間便猜到了後者內心之中的想法是什麼。
隨後對著蘇東海解釋了一句。
蘇家。
三代忠良。
而這三代的底蘊不容小覷。
所以在朝廷出現變化的時候,蘇家也對朝廷上的情況了如指掌。
包括錦衣衛訓練的消息都會出現在蘇烈的案桌之上。
因此他才明白蘇南的恐怖之處。
如今蘇東方既然能夠將信件送回京城,恐怕也是蘇南在暗中授意的。
“老夫倒是很好奇他要做什麼。”
蘇東方抬起眼眸,看向惠州方向的時候嘴角上的笑容越來越大。
這讓蘇東海有些無語。
但還是按照蘇烈的命令將這封書信在第二日交到了魏子夫的手裏。
“陛下,蘇南這完全是欺君罔上!”
“此罪,論當處死。”
此刻,鼇英激動萬分,直接在朝堂之上向魏子夫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