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沒有什麼想解釋的嗎？”圖書館回來宿舍後，路明非及時拉住了想溜的芬格爾，把他堵到了小陽臺上。
“那、那啥，師弟，同門相殘是大忌啊！”躲無可躲的芬格爾半蹲著抓住陽臺護欄的鐵桿，表情誇張的朝路明非說道：“我也隻是為了賺點生活費而已，我階級又低，還欠了一屁股債。不信你去守夜人論壇問問，他們還有誰不是我的債主。”
守夜人論壇就是那個卡塞爾校內交流平臺。
“哦，是嗎？不如我把你喜歡裸睡的事也說出去看看，看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路明非繼續逼近表情不變的說道，想看他隱私泄露後的表情。
“真的？”芬格爾驚喜的說道：“你把這個說出去你就饒過我了？要不要我配合你拍幾張照？”
路明非眼角一抽，他還是低估了這個學長的底線。他想了一會說道：“拍照就免了，我怕被風紀委員找上門。要我原諒你的話也可以，就拿情報來換吧，你應該知道很多東西吧？”
“對、對、對。”聽到路明非說可能不追究，芬格爾猛點頭：“校內頭號狗仔說的就是我，你就是想知道副校長有幾個情人我也能給你找來。”
“我對副校長有幾個情人沒有興趣。”路明非頭痛的說道，卡塞爾這都是幫什麼人？上午是突然冒出來向他挑戰的中二病金毛，現在又是萬年留級負債累累，還毫無底線的狗仔學長。
路明非忍住給他一下的衝動說道：“我想知道3E考試的具體內容，就是那個龍文。你留級了3年，這個總會知道吧。”
聽到這個問題，芬格爾有些訕訕的說道：“師弟啊，作弊可是風紀委員抓的最嚴格的一個，被抓到連我也會沒好果子吃。”
“連校長外出消費訂單和院係主任初戀照片也敢公布的你會怕這個？”路明非諷刺道。
“實話跟你說了吧，3E考試的考題是每年都不一樣的，它是八套試卷一年一換的。如果你晚一年入學我還能幫幫你，但今年是真的沒轍啊。”芬格爾繞繞頭，說出實情。
“你以為我要這個是為了作弊？”路明非撇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隨便寫兩個龍文給我看看，這個你不會也不行吧？”
“誰說的我不行？師弟，說男人不行可是不行的，不就是龍文嗎，我畫給你看！”認為自己並不是不行的芬格爾跳起來，回到宿舍內拿出紙張，表情認真的在紙上快速勾勒。
不久後，一副及其抽象的畫就被他創作出來，有點美術鑒賞能力的路明非看得出那不隨便亂畫，而是有跡可循的。
芬格爾把畫交給路明非，自豪的道：“這就是龍文，它就隱藏在這幅畫裏，校園內的人工智能諾瑪會分析畫中的曲線。解析其中的龍文，最後給出成績。”
路明非接過畫紙，細細感受畫上輕微的魔力波動。他能感受到畫中存在的文字，但就像被蒙上一層半透明的紙一樣，明明能看到，但卻看不清。
“龍文是言靈和煉金術的基礎，大部分混血種要通過吟唱龍文形成領域才能使用言靈，煉金術也要用龍文構建煉金領域。”反正路明非也看見龍文了，芬格爾索性就多說了一點。
“龍文是言靈的基礎？那言靈又是什麼？魔法嗎？”路明非裝作驚訝的問道。
芬格爾繼續說道：“說是魔法、超能力之類的也差不多，言靈就是龍族和混血種特有的能力，也是我們和它們龍類對抗的最大手段。不過除了龍類以外，其他混血生物，包括人類都隻能擁有一種言靈。”
隻能使用一種嗎？聽上去和隻會使用一種魔術不算魔術師的魔術使類似。路明非暗暗對比到，魔術使是指專門把魔術當成工具使用，或是隻會一種魔術而沒有研究精神的那類魔術師。
“好了，師弟，你看我該說的也說了，不該說的也說了，你氣消了沒？”一旁看見路明非發呆的芬格爾可憐巴巴的問道。
路明非回過神來白了他一眼，說道：“沒有下一次。”
“一定、一定。”芬格爾訕笑後就溜出宿舍不知去哪兒了。
路明非就一個人留在宿舍裏研究這個給個莫名感覺的龍文。
……
“這工作可真不是人做的。”男人把自己摔進看上去非常名貴的沙發裏，向麵前銀發的老人抱怨到。
校長看麵前的男人在糟蹋自己的沙發抽了抽眼角還是忍了，照例放下一杯茶後說道：“你做的事我大概了解了，你故意把他推到風尖浪角是為了讓學生們不服他，好激起他的對抗欲？”
“有啤酒嗎？幫我換一下。”男人先端起茶杯後喝了一口茶啪嘰了一下嘴後嫌棄的放下杯子，然後說道：“他看上去太平淡了，那個B級楚子航都比他有魄力的多，如果不是他晚上偷偷溜出去我真的要以為他是誤入瘋人院的普通人。”
“他很會偽裝自己，而且我們第一次和他接觸時有過一些不愉快，他或許根本就沒有信任過我們，他現在表現出的一切很可能都是偽裝出來的。”校長像沒聽到前一句話一樣的說道。
“所以呢？還要我繼續觀察下去嗎？”男人攤了攤手說道：“他現在可機靈著，自己偷偷跑出去還會設記號。我真怕那天他發現這些後先幹掉我再去把機房炸了跑路。”
校長也沉思了一下，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就先暫停一下吧，你也先停下你的那些小動作，現在重要的是先獲取他的信任，至少讓他對我們沒那麼大的戒心。”
“我們都這樣對他了，你還想他放下戒心信任我們？這可一點也不好笑。”男人忍不住笑道，像是沒把眼前的校長放在眼裏。
“所以我才停止了對他的全部觀察，至少現在不要他對我們的印象更加惡化。還有，收起你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校長訓斥道。
男人坐直身體，露出認真的模樣說道：“看他現在這幅樣子是真的對社團競爭沒有興趣，這樣我們可就看不他的真實水準了，要不要我在自由一日上推他一把？”
“怎麼推？”校長問道。
“放冷槍、孤立他、聯合學生會獅心會一起打他……隻要把他卷進去就不怕他不會還手。”男人靠近校長後陰險的說道。
校長忍住給他一大嘴巴子的衝動，暗道副校長那老家夥推薦的人到底靠不靠譜，然後無奈的說道：“由他自己選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