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基因收容所 > 第297章 說不感動,是假的
  一個恩師之女,一個親娘。

  該怎么選,這是不需要思考的事情。

  至少在古代,以孝為重的時代,父母就是天。

  況且,什么所謂的恩師恩情,早八百年就還清了。

  若她是個安分守己的,裴府多養一個人也不在話下,可偏是一個惹是生非的,這種人就斷不能留在府里了。

  那樣的心胸,見到比自己出色的人就要詆毀對方,簡直十分卑鄙。

  一個卑鄙小人,留著禍害更多人嗎?

  老太太是鐵了心要把盧夫子給送官,也不怕她撕破臉捅出瞿扶瀾曾經為奴的身份,讓別人笑話。

  皇上圣旨都說了是親戚,你說她是奴婢,是在說皇上不明察秋毫了?

  事已至此,縱然侯爺身份尊貴,也不敢違抗了母親的命令。

  最后眼睜睜看著下人把盧夫子拖走。

  盧夫子再也控制不住,開始哭得撕心裂肺的,“侯爺!您忘了我父親是怎么待你的嗎?你說過會照顧我一輩子,如今怎么能這樣對我?求看在我死去父親的份上,饒我一次!別把我送官,求求侯爺了,求求侯爺了!”

  裴侯爺十分不忍,然而還是不得不把頭轉過一邊去,只是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握緊了。

  “侯爺救我,侯爺救我!”盧夫子還在撕心裂肺的喊,“我不想被送官啊,不想被送官啊,救救我,求侯爺救救我——”

  那些婆子們本來也不敢拖得太厲害,生怕侯爺一個反悔,到時候遭殃的是她們,于是一邊拖走一邊察言觀色,結果就看到裴世子投過來的冰冷眼神,那叫人一個哆嗦。

  幾個婆子當機立斷,直接下了狠手,再不給盧夫子任何掙扎的機會,其中一個婆子力道過大,差點沒把盧夫子的手給拖骨折了。

  “啊……侯爺救——”

  命那個字沒能發出來,就被其中一個婆子大手捂住了,要知道她可是干粗活的人,又才剛如廁出來,手都沒洗就過來了。

  盧夫子被熏得兩眼翻白,徹底被拖走了。

  廳堂里終于安靜了下來。

  裴夫人看到裴侯爺不忍心的表現,有點看不下去,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靠過去輕聲道,“你要是不忍心,就勇敢的站起來跟老太太對抗啊,把老太太氣壞了,說不定這個家你徹底是你說了算了。”

  沒錯,裴夫人是在諷刺。

  與嫉妒什么的無關,她就是見裴侯爺這種表情就惡心,怎么,是死爹娘了這種表情?

  還是為了一個心腸歹毒的女子。

  若盧夫子是個好的,裴夫人雖然不怎么喜歡她性格,但也會給與相應的尊重,這也是從前盧夫子來找她談話,她沒有拒絕的原因。

  然而裴夫人做人有底線,敢作敢當在她這里是至理名言,做了什么事情,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否則壞人殺人都沒事了。

  要說裴夫人對裴侯爺的感情,那其實是沒什么感情的。

  兩人本來就是聯姻,婚前連面都沒見過就成親了,婚后也是相敬如賓。

  主要也是裴夫人天生對什么情情愛愛的不感興趣,要不是時代賦予女性的枷鎖,她連孩子都不想生,最后好不容易生了一個,完成任務了,她可再不愿意生了。

  這么些年,她也并不在意裴侯爺有沒有其他女人,反正別找她就是了。

  裴侯爺聽自家夫人這樣說,當即氣得臉都綠了,卻礙于場合不好發作。

  裴夫人見他這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樣,就心中爽快。

  就是有點可惜了,現在自己腿腳不變,否則一言不合就開打,她還可以提高武藝。

  要知道這男的從前不怎么屑于跟她對打,除非氣急了,說什么好男不跟女斗,其實就是覺得她不夠他對手,瞧不起女人。

  盧夫子誣蔑瞿扶瀾不尊師重道的事情一錘定音了,別人的問題也一個跑不掉。

  第一個就說寧馨,她是客人,況且也沒做什么,就是跟著不分青紅皂白,自然不會拿她怎么樣,結果她自己承受不住,看到盧夫子被那樣粗魯的生拖硬拽走,她直接就嚇暈了過去。

  然后裴蘭跟姚幸雖然不是始作俑者,但也是因為她們流言才傳播廣泛,不過跟盧夫子比起來,罪名是輕了許多,雖然德行有虧,到底是裴家人,又不像盧夫子一樣是依附于裴府,可以隨意送官的存在,于是每人打了二十板子,又罰了五百兩銀子充公。

  裴府里是有中饋的,比如要聯合辦什么宴會,開支是從中饋拿的。

  這個懲罰比打罵還叫人痛苦,五百兩可不低,二十兩就足百姓過一年的生活了,貧窮人家的姑娘嫁妝都是摳摳搜搜五兩七兩的來,十兩都算風光體面了。

  裴蘭跟姚幸雖然都是高門媳婦,但都得四處借點,才能一口氣拿出五百兩,這也值得讓她們痛苦大半年了。

  除此之外,裴蘭回娘家想找人給自己出氣的事情,是不能夠了。

  而姚幸,能不能繼續做三房媳婦,全看三房的態度了,關于這個其他兩房不管。

  至于其他吃酒賭博,私下傳遞東西的事情,裴世子也大刀闊斧的處置了相應的人,這一次整頓裴府內部的“雷霆活動”,也算到此告終。

  然后當天晚上,瞿扶瀾就聽說盧夫子被官府送入教坊……

  雖然悲慘,但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她分明可以在裴府里養尊處優過完一輩子,卻因為心胸狹隘,隨意毀別人名聲,所以淪為這種下場。

  瞿扶瀾對盧夫子的事情并沒有很上心,她在意的是,裴世子為了給她出氣,饒了這么大一個圈子。

  為了讓她能繼續做喜歡的事情,甚至把用私產供養裴家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日后她再出去經商,這府里再沒一個人敢說三道四了。

  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

  當日他說,婚后會盡可能讓她如婚前一般自在,這話雖然不切實際,但他也確實在用最大的努力實現曾經諾言,并非嘴上說說。

  任婳擁有了一個段相對滿意的婚姻,但代價就是事業放一邊,從此以家庭為重,說相夫教子。

  她不想那樣,所以一直都在排斥和抗拒。

  后宅的事情,原本該她出面解決,但所謂槍打出頭鳥,她出頭了,所有的矛盾和仇恨都會落到她身上。

  這種事情就如同婆媳關系,如果男人不作為,婆媳關系就越來越差,但如果男人立場堅定,是非分明,許多事情就會變得明朗起來。

  但如今看來,他是用行動告訴她,他是站在她這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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