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你先睡,我得再泡一會兒。”
說完,不由分說的走了。
瞿扶瀾這個時候還沒意識到什么,果真繼續睡了,只是也沒能睡著,可能心中隱隱想等他吧。
也沒等太久,他就回來了,滿身涼涼,瞿扶瀾嫌他涼都遠離了一些。
裴霽安有點求之不得,雖然想親近她,但又實在不敢接近這位祖宗了,憑白被撩起一股火,最終只能自己滅,也是崩潰。
人回來了,瞿扶瀾很快又睡著了,只是女人喜歡溫暖的地方,睡著了都無意識朝暖源靠去。
一個人要徹底信任另一個人不容易,而一旦信任了,那就是全身心信任,不帶任何雜質。
瞿扶瀾就是這樣,潛意識里已經完全把裴霽安當成了自己人,信任又可靠,不依著他依著誰?
女人柔軟的身子拱啊拱的,終于找到舒服的位置了,心滿意足。
裴霽安又難受了,不得不輕輕撤離一些,結果他撤一步,她近一步,也是神奇,明明都睡著了,潛意識居然這么執著,這種感覺也讓他幸福又煎熬。
這樣根本不能睡。
并且越來越難受。
身體開始發燙,瞿扶瀾都覺得像火爐一樣有點熱了,下意識就滾開了。
裴霽安松了一口氣沒多久,她又滾回來了,估計去另一邊睡不暖,又滾回來找溫暖,然后在他懷里蹭啊蹭的。
裴霽安又得去洗澡滅火了。
結果他剛起身,她就醒了。
其實女人有時候確實神奇,如果裴霽安在床上翻來覆去,她都不一定會醒,因為知道他在,可一旦有起身的動作,就忍不住醒了。
這就跟那些嬰兒一樣神奇,有媽媽陪著睡覺,睡多久都可以,只要媽媽一走,不一會兒就醒了。
瞿扶瀾的睡眠被打擾,心情不是很好,有一股無名火,“你來來去去的做什么?”
裴霽安,“……我想去洗個澡。”
瞿扶瀾,“你不是已經洗過了嗎?”
一個晚上要洗多少次?這年頭,男人比女人還講究嗎?
裴霽安知道她被吵醒了心中不快,揉了揉眉心,然后有些無奈道,“瀾瀾,我難受。”
瞿扶瀾下意識就想問難受什么,結果他就抱住了她,然后讓她感受了一下,瞿扶瀾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他他他……
俗話說得好,沒吃過豬肉,沒見過豬跑?況且昨天晚上他們也險些走火,最后是他及時止住,她因為太累然后睡過去了。
眼下他給她的感受比昨晚更強烈,她身為女人,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火”。
整張臉漲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同樣的,她也一動不敢動了,聽說女人越動,男人越……
“現在,你明白我為何要去洗澡了?”他在她耳邊道。
瞿扶瀾蚊子一樣的聲音嗯了一聲。
裴霽安也不逗她了,否則引火燒身,于是又要起身,卻被人拉住了手。
男人順著她的手看過去,看著她的臉她的眼,“瀾瀾?”
瞿扶瀾沒敢看他,只道,“一直洗冷水澡,會、會著涼的。”
雖然是夏季,但山里的晚上,夜風涼爽,明日感冒了怎么辦?
“沒事,我身強體壯。”他道。
她卻仍不放開他的手,“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說完,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我是說是不是你跟我一起才這樣,如果我們分開睡,會不會就沒事了?”
“一開始或許可以,但眼下除了洗澡,沒別的辦法,除非——你幫我。”
瞿扶瀾就想歪了,但他都難受成這樣,需要一直洗冷水澡了,如果只有那一種辦法,那她愿意。
心里的想法就說了出來。
裴霽安怔了一下,顯然意外于她會這樣說,若是在家里,說不定他就控制不住了,可惜……他有點后悔把她帶出來。
“你真愿意幫我?”他沙啞著聲音問。
瞿扶瀾閉著眼睛點頭。
只是她沒意識到自己又露出了那種不安又緊張的表情。
裴霽安喟嘆一聲,拿過她的手。
“傻瓜,我是指這樣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瞿扶瀾的臉紅得能滴血。
裴霽安打了一盆水在床邊,用毛巾給她擦手,擦得十分認真細致,先大致擦一遍,然后一根一根手指慢慢擦,全程動作輕柔。
男人神清氣爽了,做什么事情都十分有耐心。
瞿扶瀾只覺得日后不能正視自己的手了。
“委屈你了。”他給她擦好了,放到唇邊親了親。
瞿扶瀾眸光微微一動,方才還十分別扭的心,突然就變得柔軟了起來。
他之所以這樣難受,也都是為了遷就她。
否則大可以不管她的感受和意愿,只顧他自己就好了。
這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還貼心。
因為這晚的折騰,次日兩人都起得比較晚。
天中最好的采茶時間是在上午辰時至未時初,如果茶園里有樹能擋陽光的話,甚至能延時到申時。
瞿扶瀾一襲青衫,背著個簍子,標準的采茶女裝扮,就與裴霽安出發了。
本來他想幫她提著簍子的,瞿扶瀾不讓,今日她要當采茶女,不背簍子怎么行?
況且簍子又不重,就算裝滿了茶葉也不會重。
滿山的茶葉,只要交了錢給相應的主人,就能去采茶。
瞿扶瀾挑了一處人少的地方采,就不用擔心被打擾了。
裴霽安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手里拿著畫冊,不時抬頭看她,然后低頭刷刷刷。
瞿扶瀾偶爾回到,總能看到他在那里,兩人眼神對上,他就朝她笑了笑,笑容光彩照人。
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她從前也不是沒見過他笑,怎么如今看他笑,小心臟就忍不住撲通撲通的跳。
還有那張臉,俊朗的眉繾綣的眼,挺直端正的鼻子,一直都這么優秀,從前也不覺得怎么,如今看一眼就多淪陷一眼。
弄得她采茶都分心了,果然是“美人”誤事啊。
不得不整理好心情,專心采茶。
她今日出門特地洗了澡,焚香凈手,就是為了采出最好的茶葉。
只是沒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回頭去看他。
她知道他在畫她,也并不計較,但若是畫得好就罷了,否則來個什么“直男拍照”,看她怎么收拾他。
一道聲音卻打破了這份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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