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登堂入室 > 第五百一十五章 邪惡往事,真相大白
    每天都有新的驚喜,并且一天比一天想和那個男人分手。——蘇湘離

    又是一覺醒來,新的一天,過濾后的柔和朝霞暈在眼瞼上,目光所見的色調是淡紅的,我摩挲了一下雙腿,很好,熟悉的空落落,再抬手捋一捋胸膛,很好,熟悉的驚濤駭浪(一馬平川)。

    起床時,我又有些頭暈,環視了一下房間,這個臥室的布置相對家里整體的格局,是要緊湊些的,門在南墻上,東墻是一面弧形觀景窗,現在是透光模式,能看到窗外陽臺簇擁了一些綠色盆栽。

    西墻的壁紙是純凈的米白,墻邊倚靠著電腦桌、書桌、衣柜、置物架、衣帽架,西南角立著一個碩大的龍貓玩偶。

    北墻就是床頭所在的位置,抬頭就能看到墻面上掛著的許多畫框,都是那家伙送我的風景速寫,我特意叫那個人不要署名,就是怕被媽媽發現。

    媽媽發現我早戀就會告訴爸爸,而爸爸肯定會嘮叨很久,他工作又忙,還得擔心我的生活,一定是很辛苦了。

    呵,媽媽,楊莼,這個人看著好脾氣,其實最壞了,平日里在家,除了做菜就是煩我。吹毛求疵的,但凡有些不順心就會數落我。

    篤篤。

    有人敲門,這個家里會敲我臥室門的只有百羊洋真,它是一個傳聲筒,媽媽的走狗,用來擠占我美好睡夢時間的幫兇。

    “來了!”我說著不情不愿的話,真想開啟隱私模式,然后在房間里獨自待上一天,不行,我還想去看那家伙呢,早起無事,索性把網課學了吧,免得又被他嘲笑自己課程單調。

    打開門,站在走廊上的卻是母親楊莼。

    .

    媽媽的表情很不對勁,她對別人總是很矜持,很禮貌的微笑,對我永遠是嚴苛審視的皺眉。但今天她不一樣,眉眼里滿是寵溺。

    我差不多有十年沒見到過這種目光了。

    自從她正式教我中式白案技法后,楊莼同志就只會對我提意見,再沒有寬容。

    “你來干什么?”

    母親楊莼聽到這話,明顯愣住,一副被傷害感情的模樣,做給誰看啊?給我看嗎?

    “湘離,昨天晚上你說要和媽媽一起做千層酥的。”母親的手指在她的杏黃色圍裙上絞纏,有少女的姿態,我忍不住想捂臉。

    媽媽你這樣我真的很難辦啊,咱們不應該是那種更年期母親與叛逆期女兒水火不相容的冤家狀態嗎?

    “我忘了。”什么千層酥,肯定是那個人說的,哎呀,你不要胡亂干涉我的社交關系啊。

    媽媽低下頭,懨懨地轉身,我心里涌出羞愧的激流,一下子讓這樣的情緒沖破了可憐的自尊,等我回過神,我已經來到母親身邊,牽著她的手。

    媽媽輕輕捏了捏我的指掌,熱力與接觸的真實傳遞過來,我不知如何回應,僵直著沒有動彈。

    “走,讓媽媽看看你的手藝有沒有進步。”

    “是。”

    暑假兩個月的時間,我和那家伙頻繁地互換身體,有時候是一天一次,也有時候是三四天一次,甚至半天一次也有,契機是二人同時入睡,但這只是先決條件。具體的互換規律仍舊未知。

    在入睡前,我們會通話一次,把今天做的事情互相通報,免得對方陷入無措的窘境。

    我們開始記日記,但都是隱私日記,不會讓彼此看到的,這算約定,我們約定好,在這種異常狀態消失的那天,公開。

    最開始記日記的那一天是7月31日,我得把前面那些天的經歷也補上去……

    我多次向那個討厭的壞家伙警告過,不要干涉我的家庭關系,但悲哀的是,媽媽現在是完全愛上了裹著我的皮囊的——他。

    以至于現在每次換回身體,我都得在母親的慈眉善目面前投降。

    可我畢竟不是那個姓鹿的天才人士,他的白案技巧是讓母親都大加稱贊的,可讓我自己來,卻只會得到楊莼女士不屑的嘖嘖聲。

    討厭啊,媽媽你為什么這么清閑。愛好美食,工作廚師,她不是那種被困在廚房囹圄的伙夫,她是高級營養師,美食設計師,一大堆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繼承人。

    媽媽的,您這么有空,導致我在家很被動啊。還是那個人的家好,平時就只有我和兩個妹妹,我可喜歡妹妹們了。

    除此以外,我現在隱約能記得,自己在那個人的身體里遇到過另一個他,一個小號的他,一個自稱是身體操作系統的家伙。

    可我想不起來那個小家伙和我強調過的話。

    似乎是四個字。

    想不起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我向兩個妹妹許諾,當然主要是幺妹,我說要給她做一個等身的大木雕,要給她做一桌比老弟的手藝還好的食物,要給她買新電腦,要給她制作一個AI寵物……這算我對那家伙的絕地反擊。

    可惜,我不夠惡毒,我提出的要求都是他能完成的。而他也確實完成了。在小妹看來,我,變成了許愿機器,而他,是圓夢大師。是的,小妹親口說過,她發現了我和那家伙的異常,小孩子敏感的直覺,告訴她,大哥的身體里有兩個不同的靈魂。

    某天,準確的說,是8月3號,周日,七月初一。今天我又是那個家伙。二妹來找我了。

    孫盛,這個小姑娘,我心里其實把她當作自己的伴娘——這么說是不是太不輕浮草率了?但我不止一次夢到與那家伙的婚禮,夢中的婚禮,恰好每次這樣的美夢都回蕩著美好的鋼琴曲。孫盛走在我的身旁,她長大了,很漂亮,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好姑娘,只是太嚴肅,眉間有山紋,一看就不好親近。

    不過那只是夢,我看到的現在的小姑娘,她的臉蛋光滑,讓人想起沾水的櫻桃表皮的反光,白色色的,亮岑岑,是讓人垂涎欲滴的光芒,但孫盛又蹙著眉。

    “怎么啦?”

    “大哥,爸爸很不開心。”

    我一愣,那家伙的爸爸,鹿建德,是吧,我對他挺有印象的,偶爾出現在餐桌主位上,心神不定,總是漫不經心。

    “為什么?”

    “自從你殺了他情婦后,他一直不高興。”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