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看了原始鳳凰一眼，然後說道：“你還真是笨蛋。”
原始鳳凰脹紅了一張臉，不服氣地問道：“我怎麼就是笨蛋了，你要是不給出一個解釋來，孤就和你沒完了！”
蘇衍道：“我蘇霸先難道就不能騙人嗎？那些遠古神魔會和我簽訂契約，是因為他們貪，我從一開始就不可能交出自己的靈魂。”
“那契約呢？神魔立下的契約，擁有因果決殺的效力，你若是不遵守的話，難道不怕契約的製裁嗎？”
蘇衍道：“那契約是當年蘇霸先簽訂的，蘇霸先早就已經隕落了，和我蘇衍又有什麼關係？”
原始鳳凰盯著蘇衍，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麼話語才能反駁。
旁邊兩個密教的強者也是目瞪口呆的表情，他們怎麼都想不到能從諸天無敵的仙武大帝口中說出這樣的話語來。
而且如果蘇衍不說的話，他們也完全不知道竟然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唯一沒有什麼表情變化的就隻有不死帝君了，他一張骷髏臉，也不可能有表情這種東西。
她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了蘇衍很久，隨後才說道：“還是有不對的地方！你當年簽訂契約的時候，可不知道會有今日的轉世成就。”
“不錯。”蘇衍道，“所以我從一開始就在契約上做了手腳，打算以此來欺騙那些遠古的神魔。當然，後來證明我也成功了，所以那些神魔看到我之後才會惱羞成怒地想要來討賬。”
“還真有你的！明明隻是一介凡人，卻能將神魔玩弄在鼓掌之中。你怎麼在契約上做手腳的？我想那些遠古神魔都不是傻子。”
“這是當然的，那些遠古神魔玩弄契約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知道多少凡人栽在了他們的手上，和他們玩弄文字遊戲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那你怎麼做的？”原始鳳凰的好奇心算是一下子被蘇衍給勾起來了。
蘇衍倒也沒有囉嗦，直接說道：“契約是要寫在文書上的，我在那紙卷和墨水做了點文章……那些魔神倒也好笑，將契約拿起來之後每一個詞匯都斟酌了半天，直到確定無誤之後才簽下契約，但他們不知道的是，六個時辰之後這一卷契約就會變成廢紙。”
“特殊的紙卷和墨水寫出來的東西當時看是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但六個時辰之後，那些墨水就會漸漸消退。契約本身的法力也會佚散，所以不會有多強的束縛力。”
這一次輪到原始鳳凰對蘇衍豎起大拇指了，原始鳳凰直接道：“蘇霸先啊蘇霸先，這一次孤是真的佩服你了，應該是從你這裏上了大當之後，那些神魔都學乖了，這之後想要簽訂契約都會自己剝皮，在這皮卷之上以鮮血撰寫契約，然後歃血為盟。笑死……孤今日才知道原來還發生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
蘇衍還是一臉不以為意的表情。
天空依然陰沉，偶爾有黑色的閃電一閃即散。
但就算這些神魔的數量已經是越聚越多，他們也不敢輕易現身，要知道這裏還有靈尊坐鎮。
靈尊作為彼岸世界的創造者，隻要不是傻瓜，就不會有人敢於挑戰她的權威！
而蘇衍既然是靈尊請來的客人，那麼靈尊勢必要保護蘇衍的安全。
所以蘇衍看起來非常放鬆，可以說是非常有恃無恐。
從蘇衍他們一路回到聖門內部，也都沒發生什麼事情。
聖門內一片靈山好景，內部弟子雖然極少，但每一個都是精英，絕對沒有濫竽充數的人。
回到聖門之後，天嵐雅誌這個掌門開始發揮作用，他本來要安排蘇衍他們住處的。
在昊天之門前麵折騰了這麼久，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疲乏了。
但靈尊卻指名要和蘇衍密談，旁人也就不好打擾了。
靈尊對聖門內極盡奢華的宮殿一點興趣都沒有，直接將蘇衍朝著宮殿之後虛無的山路上帶。
一條曲折的山路曲徑通幽，最後終於抵達那一座看起來非常迷你的神廟。
這一座神廟雖然小，但卻被一圈神聖不可侵犯的力量所包圍，哪怕是大帝級數的存在，用神器全力一擊的好話，也未必能撼動這一座小小的神廟。
到這神廟麵前之後，靈尊問道：“蘇霸先，你可知道這廟裏麵供奉的是什麼？”
“牌位上不是已經寫了天和地嗎？”
靈尊道：“這兩塊牌位的背後其實還寫了字，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出來？”
蘇衍看向了神廟內部的兩塊牌位，他的目力沒有辦法穿透牌位本身，所以根本看不到背後可能寫的內容。
蘇衍道：“這最討厭猜無意義的謎語了，靈尊你如果有什麼想法不如直接和我說。我想，我們之間的交流應該沒有那麼困難。”
靈尊道：“你真的猜不出來嗎？”
蘇衍看著靈尊，從靈尊的豔福之中看到的是期許，似乎這個問題的答案對於靈尊來說非常重要。
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的，很多對你來說根本毫無意義的事情，若是換了一個人的話，卻可能有極為重要的意義。
蘇衍道：“靈尊你剛才說過昊天帝和龍神天帝兩位天帝的事跡，但我卻覺得這兩塊牌位不是給兩位天帝的。”
“為何？”
“天帝橫掃萬界，舉世無敵，管轄億萬生靈，生前就已經接受過億萬生靈的頂禮膜拜了，死後化作塵土，又何須憑吊？不會有天帝在位的時候，給自己修建陵寢的。”蘇衍道，“畢竟我也曾經抵達過這個境界，對於這種事情多少還是有點發言權的。”
靈尊就看著蘇衍許久都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問道；“那你覺得這兩塊牌位會供奉誰？”
蘇衍看著靈尊，道：“天地是相對的，所以這兩塊牌位後麵應該也是相對的兩個名字，而不是像兩位天帝一樣並列。我隻能猜到這裏了，剩下的實在是猜不出來了。”
靈尊卻道：“的確是相對應的兩個名字，其中一個名字你非常熟悉，乃是混沌大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