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該夠了。”

    姜予安早對這女人不耐煩。

    連姜笙都沒對這件事情發聲一句話,她算個什么東西,存在感未免太強。

    “自己去財務領一下薪水,我不想在小南閣再見到你。”

    她原本是不想干涉小南閣的人員問題,不過這種人,留著也是一個禍害。

    說完,便低頭給宴彬珂發了一則消息,附帶上此人的員工編號。

    偏偏這女人還很囂張,“你說讓我走就走,你算什么?不就是和主廚關系好一點......”

    話還沒說完,耳麥里傳來的聲音讓她的話戛然而止。

    她原地愣住,呆滯地看向姜予安。

    而后者只是讓出一條路,意思很明顯。

    那女人似乎還是不信,倔強地站在原地,“我就不走,我不信,單憑你一句話就能把我給開除了?”

    她可是找關系進來的,早就聽說來小南閣吃飯的非富即貴,能在包廂吃飯的更是人中龍鳳。

    上崗不過一周,收到的小費就比工資還高,今兒還好運氣地碰到傅總,她才不愿意走。

    “隨你。”

    姜予安也無所謂。

    她話已經說了,不留一會兒也有人過來。

    至于傅北行,該說的她也說了,但現在看來他似乎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可能真就如方才那女人所言,是她自己沒注意分寸,明明說好在外面暫時不公布身份,卻還和三哥這么親昵地抱在一起。

    是她自己的錯,怨不得傅北行報復的手段。

    這報復,她認了。

    就當她當年強行嫁給他的錯,反正......她也不吃虧不是嗎?

    她抬眸,看向傅北行臉上的指印,“她說得不錯,的確是我自己的問題,才給了你把柄。但我還是看不起你的行為,但凡你早一點把離婚手續辦了,我也不會說你一句。這一巴掌,你我扯平。就當你送我全網罵名,我還你一頂帽子和一巴掌,此后兩清。”

    她退了一步,慢慢轉身,扔下最后一句話。

    “希望傅總盡快把離婚手續給我辦好,證件寄到當初我給你的地址那兒。”

    話落,人影也消失在轉角。

    而那聲音似乎還在走廊久久不散。

    傅北行倒是沒有再追上去把人攔住,他垂眸,抵了抵腮幫子,刺痛感牽扯著他的神經。

    原來這巴掌,也不算無緣無故。

    “阿行,你沒事吧?”

    一直沒說話的姜笙終于開了口,也往前走了兩步,湊到傅北行跟前。

    她望著那巴掌留下來的印子,心疼蹙眉,抬手想去觸碰,“好像有點腫了,我讓人拿點冰過來吧?姐姐也是,什么仇怨犯得著用這么大力氣。”

    她是真心疼,還很生氣。

    畢竟甩了傅北行這么狠的一巴掌,竟然什么事兒都沒有就走了!

    傅北行偏頭躲過她的動作,眉眼微沉:“我沒事。”

    “我去給傅總拿點冰過來吧。”

    那服務生還沒走,溫聲道。

    她才不信姜予安一句話就能把她趕走,她舅舅可是小南閣的經理。讓她走,她算老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