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發癲!是圓圓約我出去喝酒呢,人家這剛恢復單身,約我出去我怎么著都得捯飭捯飭吧。”

    “你說什么?”

    傅北行聞言,聲音立刻冷下去。

    蔣延洲不怕他,壓根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一字一句認真道:“我說,圓圓約我去喝酒,慶祝恢復單身,我捯飭捯飭去見她。”

    “她還沒和我離婚。”

    傅北行在反駁‘單身’兩字。

    蔣延洲嘖了一聲,“你這離婚手續都去辦了,今兒你倆不就都恢復單身了嗎,你要不要一起去啊?和你前妻去喝個分手酒?當不了夫妻以后當個朋友嘛。”

    他嘴上沒把門說著,還不忘看現在的時間,想著洗澡恐怕來不及,噴點香水就這樣去吧,壓根就沒看到傅北行此刻的臉色有多難看。

    等他從休息室出來,辦公桌前的男人已經恢復神情,正沉著臉翻閱著桌上的文件。

    蔣延洲隨意問了一句:“真不去啊?”

    傅北行頭都沒抬:“不去。”

    這模樣像極了要絕情斷愛,以后再和姜予安沒有任何牽連一般。

    “那我走了哈,有事兒找我!”

    蔣延洲也不在意,一心都姜予安身上,拿了手機就飛快離開,仿佛去晚了就見不到人。

    辦公室的門剛關上,里面的男人便抬起眸,眼底一片森寒。

    慶祝恢復單身。

    呵......

    還真是好樣的!

    在辦公桌前靜坐了片刻,他抬手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

    蔣延洲抵達九號公館的時候,姜予安已經到了。

    她側身坐在吧臺前,一眼就讓人瞧到。

    面前放了不少酒,五顏六色的,在她對面的調酒師還在搖杯,很快又有一杯新的放在她面前。

    也沒喝,她就聞一聞,端起來放在嘴邊,想喝又十分糾結。

    “從前沒喝過?”

    蔣延洲毫不客氣,直接坐在姜予安身邊,挑了一杯淡藍色的酒,“我能喝嗎?”

    姜予安點頭,“我讓調酒師把顏色好看的都做一遍,你那是第九杯。”

    蔣延洲仰頭喝了一口,動作肆野,他扭頭認真地看著姜予安,眉眼間透著幾分痞氣,“你是打算全都喝一遍,還是打算讓我全喝一遍?”

    “你喝得下嗎?”

    點酒的時候她和調酒師聊過,按照她的顏色喜好,大概有二十二杯。

    哪怕不是酒,二十二杯水也喝不下呀。

    懵懵懂懂的表情把蔣延洲給逗笑了,“喝倒是喝得下,就是可能喝到一半兒人就不行了,圓圓你知道你挑的酒后勁兒有多大嗎?”

    專門挑好看的就調,可真有她的。

    姜予安是第二次來酒吧,很實誠地搖頭:“我沒喝過。”

    上次來商榷給她點了牛奶,酒都沒讓她碰一下。

    這次過來她很多程度上一時興起,蔣延洲坐在她身邊的時候還好,剛剛一個人在這兒的時候,還很不自在。

    “沒喝過你還敢叫我出來,不怕我對你做什么?”

    蔣延洲被她這幅模樣給氣笑了,上次甩他那架勢,還以為這丫頭有多厲害。

    “你不會的。”

    姜予安搖頭,語氣篤定。

    蔣延洲撐著下巴,聞言忽然湊近她,“這么信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