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和姜予安又不一樣。

    前者是為了錢財,所以對他并沒有做什么,甚至好吃好喝地供著;

    可后者......顯然是為了要她的命。

    遭受非人的折/磨,總得記恨上一個人。

    哪怕心里覺得傅北行不會這么做,可有腦子都想得清楚是與他有關。

    潛意識里,他就是危險的。

    蔣延洲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多說,“我覺得現在該走的應該是你,她這會兒醉著,看到你就想起那些痛苦的事情,你還是......避避吧?”

    饒是知曉這樣傷人心,他還是把話說出來。

    但這事兒吧,硬要說個對錯他也講不出。

    一方是被逼著結婚的兄弟,一方是被人差點毀了的小青梅,他都有偏袒。

    錯的,是背后買兇之人。

    傅北行顯然也想到這一點,“你覺得現在查,還能查出線索嗎?”

    “我盡量。”

    蔣延洲不敢保證。

    畢竟什么線索都沒有,更何況姜予安在國外的資料還被人動作,而且時間地點他一概不知。

    不過他心里已經隱隱有猜測:“我說老傅,該不會是你瞎了眼看上的那位......”

    “沒有證據之前,不要亂污蔑人。”

    傅北行顯然知曉蔣延洲要說誰,沒等他話說完就徑直打斷。

    蔣延洲覺得沒意思,“行行行,你的心上人善良無辜,可能就是圓圓在國外不小心惹到誰了,和任何人都無關。”

    真是活該被圓圓誤會!

    傅北行目光鎖在姜予安身上,看著她如同一只幼獸蜷縮起來,劍眉鎖得更緊。

    姜笙。

    他不是沒想過。

    可遠在國外,憑著姜家那點本事,怎么可能找到人綁架姜予安。

    沒有證據,不能妄下結論。

    “你去解決蔣延欽那邊,她交給我。”

    傅北行將腦海里雜亂揮開,冷聲對旁邊的蔣延洲道。

    蔣延洲差點沒跳起來,“她都這樣了,你......”

    話音在傅北行彎身將地上的女人抱起時戛然而止。

    喝了五杯酒,姜予安早就醉得不行。

    又鬧又哭又笑,身體早已經累到極限。就在方才躲在地上哭的時候,人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臉上還有明顯的淚痕,給明艷的臉蛋添了委屈,少了些倔強多了嬌氣。

    女人窩在傅北行懷里,乖得像熟睡的嬰兒。

    蔣延洲自然不好再說什么。

    傅北行掀起眸掃了他一眼,“還不走?”

    “走,馬上走!”

    想起蔣延欽那張臭臉他就一肚子火。

    要不是面前這狗,他根本就不用去見他的好大哥!

    臨走之前,蔣延洲還不忘罵傅北行一句,“和你做兄弟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傅北行冷哼,“你還是盡快去見你親兄弟,否則腿被打斷了,還得我送你去醫院。”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了九號公館,分道揚鑣。

    肖楚在車里等了大概十五分鐘,扭頭就看到自己老板抱著太太出來,忍不住睜大了眼。

    這不是上午還讓他去辦離婚手續嗎?

    但他也不敢多問,在駕駛座正襟危坐,但他很快眼珠子瞪得更大——

    傅北行抱著姜予安在后座安置好后,女人便不安分地亂動起來,皙白的手往他西裝里鉆,腦袋也在亂蹭。

    那沾了酒的紅唇還吻上他的喉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