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連忙在群里發了消息報平安。

    消息才發出去,就有電話打過來。

    是五哥商瀟。

    姜予安尚有些心虛,先發制人,甜聲道:“五哥,你怎么醒那么早?”

    她是凌晨四點醒過來的,吃了東西這會兒也才四點多,離五點還差一刻鐘。

    商榷卻不理會她的寒暄,開門見山:“你還和傅北行在一起?”

    語氣也有些不善。

    姜予安愣了一下,不過轉念一想就大概清楚對方怎么知曉。

    她在九號公館和蔣延洲一起喝酒,稍微查一下就知道她的行蹤。

    二哥在江城也待了挺久,還不至于這點本事都沒有。

    這從昨晚到現在電話和消息隔斷時間就發過來,無非就是擔心她一個人和傅北行待在一起不安全。

    在國外那起事故,即便她相信傅北行的人品,但其他幾個哥哥未必相信,尤其是相關線索都指向傅北行的情況下。

    哪怕沒有證據,他也是第一嫌疑人。

    但眼下不是爭執當年案件的時候,姜予安只想先把生氣的哥哥給哄好。

    “對不起啊哥哥,我昨天喝了酒,結果就醉得不省人事,剛剛從醒過來。傅北行是恰好在九號公館,而且我和他離婚手續還沒辦完,他從別人手上把我帶走好像也......理所當然?”

    對面冷哼了一聲。

    隔著電話姜予安都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她沖商瀟撒嬌:“哎呀哥哥,我又不是故意的,要是我有點意識我都會回家的,我那時已經睡著了。”

    對于昨天的事情,姜予安大部分的記憶都斷了片,不過隱隱約約還能想起一些和蔣延洲說話的場景。

    反正蔣二少似乎是看到什么消息,爆了句粗走了。

    她沒時間去細想,商瀟的嗓音已經傳了過來。

    “圓圓,我和大哥他們生氣的并不是你這會兒和傅北行在一起,而是你偷偷去喝酒,夜不歸宿還不和家里人說一聲,你明白嗎?”

    平日里和二哥一樣吊兒郎當的人忽然嚴肅起來,更讓人心生怯意。

    姜予安也知道自己這次過分,老老實實認錯:“對不起五哥,讓你們擔心了。”

    她鼻子發酸,險些眼淚直接掉下來。

    出于愧疚,更多的是因為感受到親人們的關懷。

    這是從前她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的。

    姜予安看向窗外,忽然希望天早點亮,她很想回家,給二哥他們做飯。

    商瀟也聽出她情緒不對,他也不是感性的人,連忙換了語氣。

    “臭丫頭,你也知道讓我們擔心啊?下次還敢一個人出去喝酒?”

    姜予安本想反駁她不是一個人,但想了想這次是自己闖禍,只能順著商瀟的話。

    “不喝了五哥,和你們在一起也不喝的!拒絕喝酒,沒有下次!”

    她義正言辭。

    商瀟的氣早在她道歉的時候就消了,只不過還在擺譜。

    “你和我說有什么用,我又不在江城。你該想的是怎么和三哥二哥他們交代,哦對,商淮那小子也在你們那兒吧?他那生氣就不講話的性子,嘖嘖......看你怎么哄。”

    那嘖嘖兩聲簡直是在替姜予安頭疼。

    她想想也的確是覺得頭大的很,早知道就不該出來喝酒。

    當事人現在的感受就是——后悔,十分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