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你聽聽你這話說的,我怎么就不正常了?”

    蔣延洲忍不住沖他翻個白眼。

    傅北行斜眼睨他,“你吃的就挺不正常。”

    咖啡配油條,哪個正常人會這么吃?

    “你懂什么?這叫中西結合。”

    蔣延洲輕哼了一聲,反駁道。

    他終于將自己的所有食物都在茶幾上擺放好,隨后慢悠悠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再慢條斯理地咬了一口油條。

    剛出鍋不久的油條還脆著,在辦公室里發出咔嚓的響聲,油香味混在辦公室的香薰之中,味道說不出的奇怪。

    傅北行實在忍不住,簽字筆落下又拿蓋子蓋上,漆黑的雙眸朝蔣延洲看過去,“你能不能去茶水間吃完再回來?”

    蔣延洲話語含糊不清:“忙著呢。”

    他吃著,視線還在電腦上面,沒拿食物的一只手在鍵盤上時不時敲擊著,也不看傅北行一眼。

    顯然,還在記仇昨天傅北行擺了他一道。

    傅北行抿唇,沉默了片刻,緩聲道:“如果你還在因為昨天的事情生氣,我向你道歉。但你回去也應該清楚,蔣延欽也沒占到什么便宜,該屬于你的東西還是屬于你的。”

    “他也配在小爺手上占到便宜?滾他的吧!”

    蔣延洲抬眼,瞥了傅北行一眼,冷哼了一聲。

    他生氣的根本不是蔣延欽。

    他生氣的,是傅北行用蔣延欽來惡心自己罷了。

    但臉上的不屑只停留了短短幾秒,蔣延洲忽然在沙發上坐直,臉色也變得嚴肅。

    “我說老傅,你他娘不會是多重人格吧。”

    話落,辦公室倏然寂靜。

    桌前的男人也沉默著,捏著簽字筆久久沒動。

    很長時間后,才壓著嗓音抬眼:“你說什么?”

    他的確是有精神疾病,從老爺子去世之后,他一直有在看心理醫生。

    但這件事情,他誰也沒告訴過。

    包括他的母親溫鳳嬌女士,也包括蔣延洲。

    除了他的專屬醫生和他本人,沒人知曉他有心理疾病這件事情。

    但他的狀況他清楚,病例他也看過,除了幽閉恐懼癥,還有一些其他癥狀,對生活沒有多大影響。

    多重人格,不會有。

    蔣延洲并未發現傅北行的不對勁,他雙目始終在面前的電腦上。

    暫停了電腦上某給畫面后,他直接拿著筆記本送到傅北行面前,“你自己看看,這人像不像你。”

    傅北行滿臉不耐,尤其是在蔣延洲靠過來的時候,抗拒心更甚。

    但在看清電腦上的畫面時,整個人忽然僵住。

    暫停的是一段監控視頻,時間地點他也很清楚。

    昨天的九號公館,他去過。

    而畫面里面,人群中隱匿著的西裝男人,半張臉雖然藏在光影之中,但露出的半張容顏和那氣質身材,分明就是傅北行!

    “昨天圓圓喝酒的時候,我們就察覺到有人在暗中盯著她。再加上她昨天醉后說的一些話,所以我連夜查了一下。國外的沒查到,但是我查到她回國的當天,有人在機場試圖跟蹤她,你猜猜背后是誰?”

    蔣延洲點了一下鼠標,又調出另一份資料,眸光朝傅北行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