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也不是其他東西,是一些賬戶的資金去向。

    其他的東西傅北行或許看不懂,但那賬戶名稱他是知道的。

    傅氏集團名下的一家小公司,也就是說,這筆資金走向是從他這里劃走的。

    哪怕他不是直接人,也間接和他有關系。

    蔣延洲解釋:“這是圓圓回國時圍堵她行程的一批人收到的錢,資金雖然不是從你的賬面走,但多少和你有關。”

    換句話說,這件事情如果做成,警方那邊查起來的話,他會被牽連上,但不能算逮捕他的證據,只會有其他人遭殃。

    傅北行目光在那份資料上盯了良久。

    隨后,劃到先前九號公館的監控錄像上,畫面仍然暫停在原來的位置。

    他看著屏幕上,那張和他極其相似的男人,溢出的嗓音低啞。

    “不是我。”

    他鎖眉,稍稍分析了一下。

    “昨天我是在你離開半小時后才出發去的九號公館,下車就直接去找你們,根本就沒有在人群里多待。”

    即便是他有時間在里面多待,和蔣延洲前后出現在九號公館,他也沒時間去換身衣服,藏匿人群之中再換回來。

    更何況,他也沒有在暗中盯著姜予安的必要。

    他是直接出現在她面前,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她帶走的。

    “可能只是有個和你稍微有點相似的男人吧,不說這個。”

    蔣延洲將監控錄像關閉,重點放在先前那份資料上面。

    花錢買兇圍堵姜予安,犯法的事情。

    或者更準確一點,是犯罪未遂。

    “我沒讓人做過。”

    傅北行掃了一眼,淡聲開口。

    蔣延洲沒否認他的話,“我也相信不是你,但這些足夠證明,有人想對姜予安做什么。而且你該明白,假如她沒有一個影帝哥哥,說不定現今就無法出現在你我面前。”

    他難得沒喊那個親昵的稱呼,鄭重地喊了姜予安的名字。

    話里的意思也說得很清楚,如果不是姜予安幸運,在國外的時候她可能就已經遭遇不測,根本就不會有如今回國的機會。

    傅北行同樣知曉這個結果。

    他喉嚨有些發緊,“我會去查這筆資金是誰動的。”

    蔣延洲溢出一聲冷笑,“你明明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老傅,你何必非得維護這么一個女人呢?”

    他神情嚴肅,目光直直地看著傅北行。

    這也是他頭一次在傅北行面前露出這樣的神情,哪怕是一起合作對付蔣延欽的時候,他也不曾這般。

    傅北行將筆記本電腦轉了一個方向,往他面前推過去:“沒有證據,不要輕易給一個人定罪。”

    蔣延洲還是那幅表情,“是,這件事情是沒有證據。那上次呢?姜家晚宴,多少人在等著看圓圓笑話。你也在現場,你覺得那也是沒證據?”

    說的,自然是姜笙生日晚宴那天,找人想要侮辱姜予安的事情。

    外面是沒有媒體報道這件事情,可是上流圈子都傳遍了,也就是礙于傅北行的面子,不敢在臺面上說罷了。

    他傅北行喜歡這樣的女人,誰有意見?

    蔣延洲從前也無所謂,反正也不是他娶老婆,他兄弟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干涉不到他身上便好。

    但現在,他是真不明白、一點都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