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在門口愣住,臉上的笑顏也略有僵硬。

    在意識到商淮不打算見自己的時候,她忽然生出幾分無措。

    她在房門前躊躇,也不知道該再說點什么,還是就這么離開,等小哥不那么生氣再過來。

    猶豫了一會兒,她看著緊閉的房門,收斂起委屈嬌氣的嗓音,轉而被誠懇代替。

    “小哥,對不起,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昨晚讓你們擔心了。主要是,我也不知道我這么不能喝......我不是故意不報平安的。我今早才醒,醒來就和你們發消息解釋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氣了?”

    商淮依舊沒有回復她。

    姜予安抿唇,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兒,最后還是轉身。

    倒也沒回到自己房間和商淮一樣把自己封閉。

    她下樓,在沙發坐著,抱著抱枕開始反思。

    她已經很有沒有這種挫敗感了。

    自從回到商家,幾個哥哥都對她很好,從前沒有體會過的感情,她都真實地感受過。

    也正是他們毫無保留的寵愛,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他們撒嬌。

    好像不管她做什么,他們都可以滿足;也不管她做錯什么事情,他們都可以原諒。

    直到這會兒,姜予安才有些醒悟。

    她不能,仗著他們的寵溺,就可以肆意妄為。

    別墅二樓,商郁與商榷并肩站在欄桿處,看著他們家小公主愁眉苦臉地呆坐沙發。

    看著她有一會兒,商郁眼底染上許些不舍。

    “真不去和小淮說說?他不理小妹,也不知道小妹會不會多想。她到底才被接回家......”

    “什么才接回家,都兩年了。”

    商榷打斷他,斜著眼瞥著樓下。

    “你也別一直慣著她,再不讓她長點記性,怕是下次十天半個月都敢不回家。招呼都不打一聲出去喝酒,該被商淮那小子晾著。”

    “合著壞人讓我做,你們一個個就都是好哥哥,哄兩句就繼續慣著她是嗎?”

    身后,冷不丁忽然來了這么一句。

    商郁和商榷聞言轉身,這才發現商淮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后面。

    不過后者也沒多說什么,清冷的雙眸只掃了一眼樓下,微微抿唇。

    商郁不似商榷和姜予安相處很久,見不得最小的妹妹一直悶悶不樂,索性開口做和事佬。

    “小淮,去和小妹說句話吧。她也知道錯,一早醒來就和我們道歉,沒必要一直不理她。再說,她也不是小孩子,總這么管著約束也不好。”

    話是這么個理,若是尋常已經成年的姑娘,出去和朋友喝個酒也沒什么。

    可姜予安不一樣,當初如果不是商榷覺得她眼熟,與她多熟絡了幾天,可能根本不會發現她失蹤,在冰天雪地里被人凍了一晚,更不可能有她認回商家的事情。

    如今在國內,雖然相對沒那么危險,可誰也不能確保百分百的安全。

    更何況,和她一起喝酒的是花名在外的蔣家二少,把她帶走的還是傅北行!

    是以,商榷也沒有開口附和商郁。

    商淮也沒開口答應。

    他收回視線,嗓音緩緩:“我查到一些東西,你們跟我來。”

    說完,便轉身。

    商郁蹙眉,“那小妹......”

    “不用管她,兩個小孩吵架,一會兒就好了。”

    商榷直接攬上商郁的肩膀,跟在商淮身后。

    商淮不虞,“二哥,我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