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安還是從蔣延洲那邊聽來的,圈內知道的人不多。

    蔣延洲說一大早傅北行就被電話催走,手機沒外放都能聽得到那邊的哭鬧聲,聽得那叫一個頭兩個大。

    但他這會兒的聲音卻滿悠閑,一點都聽不出來替他好友打抱不平,反而還有些幸災樂禍。

    “真不知道老傅干嘛還去管那女的,以前他眼瞎就算了,昨晚他看得一清二楚還過去,你說他是不是賤得慌啊?”

    蔣延洲對姜家沒什么好感,昨晚晚宴他沒去,不過圈子就這么大,那點破事兒早就傳開了。

    也就是大家都精著,沒像姜笙那樣蠢還剛把新聞賣給媒體,只背地里偷偷說罷了。

    這會兒大眾的新聞沒有傳開,不光沒有姜笙自殺的消息,更沒有昨晚晚宴上的鬧劇。粉絲依舊是一片歲月靜好,宣傳姜笙的美圖和即將要播出和待定拍攝的新劇。

    “她真自殺了?”

    姜予安聽著電話里的義憤填膺沒多大反應,依舊繼續吃早飯,隨口回了蔣延洲一句。

    蔣延洲嘖了一聲,“你都不關心關心你老公,反倒關心這個?”

    “蔣二少,別人不清楚你還能不清楚?麻煩你用詞準確一點,是前夫,我關心他做什么?”

    姜予安一字一句認真糾正他,尤其是前夫兩個字,咬得格外重。

    “你們這不是還沒離嘛。”

    蔣延洲雖然惦記著姜予安,不過心里也清楚自己跟她沒可能。

    他見過姜予安小時候跟在傅北行屁/股后頭的模樣,多少還是希望兩人能走一塊兒,有種養成系的感覺。

    況且姜家那女的都這樣了,他不信老傅還放著好好的老婆不要,去娶那女的。

    可惜姜予安毫不留情打碎他的幻想,“沒離也不差,一個手續的事情罷了。相對比起我前夫去醫院看望他的心上人,我想我更關心被我送進拘留所的人死沒死。”

    姜笙鬧自殺也不是一次兩次,動真格的那次便是三年前她與傅北行婚禮那會兒。

    也是那次讓自己在新婚夜當晚被連夜送出國,遠離故土。

    如今再聽到這種事,姜予安只覺得好笑,并不覺得有多詫異。

    “你把她送進去了?”蔣延洲語氣詫異。

    姜予安也驚訝了,“我聽你消息挺靈通的,你不知道?”

    蔣延洲訕訕。

    他只聽說了昨晚的姜家晚宴的鬧劇,具體的事情沒人和他細說。別說是他,昨晚晚宴很多提前走的賓客都不知道姜笙被警方帶走。

    姜予安沒和蔣延洲多聊,這頓早飯結束,電話就被她毫不留情地掛斷,似乎這通電話就是用餐時的消遣。

    蔣延洲只想罵她無情。

    姜予安卻笑,“是你自己打來,我沒直接掛斷,聽你小嘴叭叭那么就已經算給你面子了。”

    扔下這句話,她就把手機放在一邊,起身收拾了一下碗筷,順帶給小哥他們留了一點早飯。

    商淮習慣熬夜,作息時間不準,不給他留他肯定不會吃;

    商榷起的雖然不早,但工作日還是要去公司一趟,有助理給他帶飯,不過姜予安還是給他留了一點;

    三哥商郁則起得比她還早,只是這會兒出去晨跑,估計還有十分鐘才回來。

    姜予安都給安排好之后,給三位哥哥發了消息,便換了衣服驅車去了小南閣。

    聽小師弟說那位郭神醫這周回江城,她得過去和小師弟熟悉一下人家的習慣。能不能請人幫忙看命,但總不能把人給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