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目相對,姜予安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知道她剛剛被狗男人當勺顛的時候有沒有被小師弟和郭老看到,但無論有沒有看到,她此刻這幅模樣,也差不多可以埋了。

    “小傅總,你們這是......”

    對面的郭老先反應過來,與宴彬珂一臉震驚的遲鈍不同,他只是有些意外。

    宴彬珂聞聲跟著也醒了眼,也一并開口,不過問的人是姜予安,“對啊小師姐,您這是......”

    姜予安想死的心更濃烈了。

    她默默地別開視線,揪著傅北行的手指用力,故意掐了他一下。

    身上傳來輕微刺痛感,傅北行只垂眼掃了懷里女人一眼,臉上掛起淡淡的笑。

    “郭爺爺。”

    他看向郭老,先給人打了聲招呼,隨后才開口解釋。

    “這是我太太,剛剛在那邊玩鬧不小心劃傷了腳腕,我帶她去醫院打一針破傷風。她害羞不讓我抱,才發生了一點鬧劇,讓你們看到,見笑了。”

    郭老聽罷臉色了然,“就是你家老爺子先前給你定的那婚事?”

    傅北行點頭,“是。”

    毫不猶豫的承認讓懷里的女人忽然安靜下來,掐他的動作也跟著停止。

    “可是我怎么記得小師姐和傅總您已經離婚了?”旁邊的宴彬珂忽然開口,話音一落,兩道視線齊刷刷地朝他看過來。

    一側是郭老的目光,帶著三兩分打量,來回在傅北行身上晃了一圈,眼底染上些許八卦的趣味,但到底什么都沒問。

    另一道目光自然是傅北行的,漆黑黑的眸子壓下,言辭也不必方才對郭老時那般客氣。

    “宴大廚有關心我夫妻私事的功夫,不如去看看你店內的裝修。今天是幸好,我太太沒出什么事情,萬一哪天有客人打鬧,戳到眼睛還算事小,鬧出個人命可事大了。”

    宴彬珂那脾氣一聽這話可忍不住,當即就掀起廚師袖。

    正要開口和傅北行對上時,溫涼的女聲悶著嗓音傳來:“傅北行,你真是夠了!離婚證都拿了你在這兒裝什么裝,誰是你太太了?你要是不想送我去醫院就把我放下,省得我到了醫院傷口都愈合了!”

    宴彬珂火氣也隨之壓下,賤兮兮地換了語氣:“傅總,您到底是前夫了,送我小師姐去醫院的事情就不麻煩您了,讓人看到了也不合適。這樣,您去繼續吃著,我去喊個徒弟來送我師姐過去。”

    傅北行臉色也是沉了又沉。

    他淡漠地掃了宴彬珂一眼,語氣同樣不善:“宴大廚還是去看您的裝修吧,去后廚喊人過來再送她去醫院,怕是送到了傷口都愈合了。”

    姜予安揚了揚眉,手上忍不住再用力,悄悄又掐了他一下。

    明明很用力,偏偏傅北行面不改色,側目對一旁的郭老打了聲招呼,“郭爺爺,那我先帶我太太離開了。”

    即便已經當著人面拆穿,也沒有改口稱呼。

    郭老笑呵呵地點頭,瞥了一眼身側老友,“去吧。”

    傅北行也頷首,折身邁步。

    這架勢,更是讓宴彬珂鬼火直冒。

    好小子,直接抱走他小師姐就算了,怎么還對他和旁邊老東西區別對待呢!

    越想越氣,宴彬珂抬腳也要跟上。

    但還沒走一步就被旁邊好友拉住,“人家小夫妻鬧點小矛盾,你個老不死的湊上去干嘛!”

    “那是我小師姐!”

    “嘿,一把歲數了,你羞不羞?別成天和年輕人待一塊兒就真以為自己年輕了,我告訴你啊老東西,你提醒你啊老東西,咱倆半只腳都踏進棺材里了!”

    “呸!歲數大怎么了,歲數大那我是人家師弟!”宴彬珂不服輸嚷嚷,甩開郭老的手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