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原本一肚子的火也被傅北行這兩聲道歉潑滅得一干二凈。

    姜予安著實沒想到他那種態度把自己拉出來,然后就說這樣一句話,她都想好怎么罵他來著呢!

    傅北行不知她此刻在想什么,余光只瞥見被他掐著的手腕泛著微紅,便又將手掌的力道松懈了一些,只拉著她將人圈在懷里。

    “方才我對你說出那樣的話,我向你道歉。我有時候控制不住脾氣,剛剛見你和蔣延欽在一起,我以為......總之,他不是什么好人,別和他走得太近。”

    手上的力道稍稍松開,姜予安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手拉回來,警惕地望著跟前的人:“道歉我接受,如果你沒有其他什么事兒的話,可以讓開了嗎?”

    至于旁的,她倒是沒應聲。

    蔣延欽是不是好人她自有分辨,這一頓飯她吃得的確很拘謹,但人蔣延欽也算幫了她的忙,她不能忘恩負義地在別人面前說他不好。

    但要不要和蔣延欽走近,這就是她自己的選擇了。

    姜予安可以肯定的是她不會主動去招惹蔣延欽走近他,但未來如果合作無法避免,也不會去刻意避開和蔣家的生意。

    不過無論如何,這都是她的事情,和傅北行也沒任何關系,她沒必要和他講。

    此時此刻,她只想離這個已經有了未婚妻被冠上她前夫稱號的男人遠一點!

    傅北行聞聲并沒動,垂眼對上那雙漆黑的眸子,在看清她眼底的防備時驟然心里的不舒暢再次升起。

    他重新扣住她的手腕,“如果我先前沒聽錯的話,蔣延欽應該是說要送你離開。你去哪兒,我送你。”

    “傅北行,你是閑得慌嗎?”

    姜予安自然沒有如他的意,在手腕的溫度再次攀升時就甩開他的手,“我去哪兒不用你管,也用不著你管,你要是真覺得對我不起,那就讓開。”

    “不用我管,那你打算讓誰管?蔣延欽?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

    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姜予安跟前,腦海里想到她嬌小的身軀站在那男人跟前時就悶得發慌,那種感覺,比看到她接過商榷的玫瑰時還要強烈。

    也沒有其他理由,他直覺能感受到蔣延欽對她的不懷好意,而相對比起來,xr的商榷目的性倒是沒有那么強,哪怕那男人送的是目的性更強的玫瑰。

    姜予安不知道他變臉的速度怎么那么快,但聽到這語氣身上的刺也跟著豎起來。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我也不需要知道他是什么樣的人!我只知道他待我比你對我要好,人家待我客客氣氣禮貌至極,也尊重我事事會提前詢問我意見,你呢?見到我和其他人站在一起,不分青紅皂白就說我找下一個目標,有你這樣嗎?”

    話說出來更覺得委屈,聲音到最后都染上幾分哽咽。

    她紅著眼,忍著眼淚不落下來瞪著傅北行,那模樣看著倔強又可憐。

    傅北行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