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洲真是想不明白,明明上車之前這兩人還相處得好好的,他就停個車的功夫,他家圓圓就被老傅這小子欺負哭了。

    算什么男人!

    譴責的話落,帶前走在前面的傅北行忽然停住腳步,低聲喃喃,“你上次說,女人因為男人哭是因為在意,對嗎?”

    “啥?”

    聲音略小,蔣延洲沒聽清。

    傅北行沒有再重復一遍的意思,恢復一貫淡漠矜貴,“沒什么。”

    也不等蔣延洲再開口,他邁步的同時打斷他,“以后有關姜予安的事情,不要再和我提及,她和我沒關系,和你更沒有多少關系。”

    “我......”

    “是她自己說要我與她保持距離,正好她如今也有了男友,我這個前夫也不適合再多出現,不是么?”

    傅北行噙著幾分嘲諷說道,微涼的目光不經意地掃過蔣延洲。

    蔣延洲瞠目結舌。

    好家伙,這說得那么好聽,是誰拉著他一次又一次往小南閣跑的?

    還有這話上次他當著肖楚的面就說過,然后呢?剛說完自己往眼巴巴地往前妻跟前湊,離了婚還和人來了一個醫院熱搜,現在把人弄哭了又來一句保持距離,這又合適了?

    似乎看出蔣延洲在想什么,傅北行又一次停下腳步。

    “我說的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問題。”

    蔣延洲搖頭,豎起大拇指狠狠地傅北行點了一個贊。

    “就是你忽然變得那么正常我有點不習慣,看來你最近去看心理醫生很有效果,不錯!藥別停!”

    傅北行瞇了瞇眼,“我怎么覺得,你在拐著彎罵我?”

    蔣延洲微笑,“我哪兒敢。”

    傅北行冷眼睨他,卻被蔣延洲推著往前走,“走吧,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去看看阿姨什么情況也好早點去吃東西不是,別擱這兒耽擱了。”

    傅北行到底沒再說什么,皺眉揮開他的手。

    住院部的人來來往往,有人抱著嬰兒用品眉眼帶笑,也有滿臉哀愁哭紅了眼。

    傅北行與蔣延洲踏步進入電梯,入目便是一個年輕的姑娘站在角落擦著眼淚,長發遮掩她的面龐,只能看到她因為哽咽的肩膀。

    莫名,他忽然想起姜予安回國他提出離婚的那晚,她也是差不多哭成這樣。

    即便現在知曉她那時是裝出來的,可還是與今天她在醫院門口抽噎的模樣重疊。

    是他把她惹哭了。

    的確,他該好好地道個歉。

    等明天去小南閣,他再與她說清楚。

    但此時,在醫院哭著被商榷接走的姜予安正在購買離開江城的飛機票。

    擇日不如撞日,在回碧水灣的路上她便和商榷商量好了,同時也把要帶宴彬珂去容城住幾天的事情和商榷說了。

    至于購票的活兒,則是交給了商淮。

    很快,時間便確定下來,次日下午四點的機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