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方才還說只是要一個澄清,不會要她性命的男人會忽然發瘋!

    火光電石之間,卻見刀子以一個漂亮的拋物線釘在地上,隨后男人被一個重重的過肩摔砸在地上。

    沉悶的一聲落下,有人仿佛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響,下意識扶住了自己的腰。

    當然,姜予安那力氣還不至于把人家腰給折了。

    只不過她選了一個好地方,把人摔在了一塊突出的石頭上。

    方才她踩在那兒的時候就在想,要是人尾椎骨磕在上頭肯定很疼,沒想到效果還不錯,這人到現在還在地上扭曲。

    垂眼,忍不住又重重地踹了兩腳。

    也不知道她靴子踢到了哪里,地上的人忽然爆發出痛苦的哀嚎,捂著傷處再一次扭曲起來。

    而前方,追過來的商淮幾人也因為這動作臉色一變,腳步都慢下來。

    姜予安渾然不覺,瞧見商淮過來立馬小跑過去,明艷的臉上綻放出笑容:“小哥,我剛剛是不是和你配合得很好?”

    商淮還沒從心驚膽戰中回神,輕輕嘆了一口氣:“你還說,剛剛嚇死我們了,得虧你沒事......你到底和那人說什么了,他為什么忽然發瘋?”

    他們方才隔得遠,根本聽不到姜予安在和這男人說什么,只老遠看到他們家小妹嘴動了動,然后那人便舉起刀。

    哪怕現在小妹好好地站在他們面前,想到方才的畫面仍然覺得心驚。

    姜予安自知膽大,面上訕訕:“也沒說什么,我就是隨口提了一句姜笙,誰知道他怎么忽然就那樣了......”

    她抬起手想抓一下脖子,忽然就被商淮給拽住:“這傷疤還沒好呢,立刻就給忘了?”

    姜予安手指碰了一下,一指尖的血紅。

    像是被提醒到才知道疼一般,大腦皮層這才感受到絲絲的疼意。

    她傻乎乎地笑:“沒忘,就是除了有點癢沒什么感覺。”

    商淮臉色極差,看著那道痕跡十分刺眼,“這里交給二哥和三哥他們,你跟我回去上藥。”

    說起商郁,姜予安頓時也來氣了,兇巴巴地瞪了他們一眼,壓低聲音道:“你們還說呢,三哥什么身子你們還不知道啊?你們居然還讓三哥來拍這樣的戲,要不要命了?”

    話音落下,卻見那穿著盔甲的男人低笑了一聲,隨后大步過來長臂攬住姜予安。

    “就知道心疼你三哥,小沒良心的!”

    那懶洋洋的嗓音,赫然是商榷!

    姜予安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朝著旁邊西裝革領的‘商榷’看過去,卻見后者彎了彎唇,清冽的眉目跟著舒展開,透著幾分病弱之態。

    這......

    姜予安已經被他們糊弄懵了。

    眼下也不是拆穿誰是誰的時候,地上那位持刀綁架的人已經被捆起來,也不需要他們留在這里做什么。

    于是商淮帶前,商榷攬住姜予安跟在后面,商郁墊底,四人和方導打了聲招呼就慢悠悠地往基地那邊走去。

    “等等!”

    快抵達的時候姜予安忽然想起三哥的事情,彎了身就從商榷胳膊下鉆出來。

    “剛剛那人說他是沖我來的,那三哥那事又是誰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