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電話那邊的姜笙并不知曉。

    隔著空間她看不見傅北行此刻猙獰,只惦記著關于自己的利益。

    她急得都快哭出來,語無倫次道。

    “阿行,昨晚婚宴上的視頻是有人陷害我,對!就是有人陷害我,是姜予安,你記得和姜予安走近的商榷嗎?xr的商總,他的弟弟就是一個黑客,是姜予安讓他在我們婚宴播那些視頻的,你不能就這樣對我......”

    傅北行正頭疼著,手指按著太陽穴試圖緩解。

    在聽到商榷這個名字時動作倏然停止,眼底的寒意更甚。

    商榷,搶走安安的人。

    黑眸中的暴戾再也壓制不住。

    傅北行毫不留情地打斷姜笙,語氣森寒。

    “姜笙,即便那段視頻是安安做的又怎么樣呢?難道那令人作嘔的視頻主角,不是你和其他男人?你是怎么理直氣壯來對我說,我不該這樣對你?”

    沒有直接切斷姜家的財路,已經是他仁慈,還要得寸進尺到什么地步?

    他是看著有多大方,能讓姜笙產生他會不計前嫌繼續娶她的錯覺?

    他此人,睚眥必報。

    從小就是。

    否則當初也不會跟老爺子以及傅夫人對著干,更不可能小心眼因為以為姜予安把她拉黑便對她不管不顧三年。

    他記仇,也心眼小,缺點一堆。

    外人以為的矜貴紳士不過是他的偽裝。

    他向來只信‘人之初心本惡’,因為他就是這樣的人。

    從前被姜笙欺瞞,他甘愿事事以她為先,將她護在羽翼之下。

    可現在,她又憑什么?

    姜笙早已經被他這樣的語氣給嚇到。

    方才那陰寒的聲音傳來時,她幾乎以為正在和她對話的是那位戴面具的先生。

    無論是聲線還是語氣都如此相似。

    而那種被掐著脖子的窒息感也跟著傳來,讓她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無法思考。

    直到傅北行的語氣再次傳來。

    “姜笙,別再在我面前說安安半句不好,即便她真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也是你應該受著的。”

    從她在安安身上落下傷痕時,就該想過會有報應的這么一天。

    而這期間他幫著姜笙的所作所為,如今也化作因果落在他自己身上。

    明明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人,卻被他親手弄丟。

    傅北行只要一想起他的安安如今在其他男人身邊,心口便一陣煩悶。

    更別說此刻還有姜笙在電話那邊的哭哭啼啼。

    “阿行,你什么時候變得這般是非不分?當初我做錯事情你一點情面都不講,當著警察的面指認我把我送進拘留所,現在換成是姜予安,你就說我是報應?”

    “你也配和安安比?”

    傅北行喉見溢出一聲冷笑,眼底噙著冰寒。

    “姜笙,先不說你不配,即便你真的能和安安她相提并論,難道婚宴上那些視頻是假的?是有人逼著你,拿刀架在你脖子上去做那種事情?從前種種,包括你進拘留所那次,難道都是有人逼著你去做的?”

    不說姜予安回國之前她尚且受著傅氏的庇護,在娛樂圈混得如魚得水;

    即便是在她因拘留所一事被迫退圈,他也還任由她仗著傅家的勢在外狐假虎威。

    而她呢?

    倒是知曉宣泄自己的生理需求。

    也是他愚鈍,被人將視頻擺在明面上才徹底看清她是個什么樣的人。

    電話那邊的姜笙已經因為這段話徹底呆住。

    她聽到了什么?

    傅北行說她不配?

    不配和姜予安那個賤·人相提并論?

    她怎么不配了?

    她怎么不配了!

    可不等她開口反駁,電話里扔過來一句話之后便直接被掛掉。

    他道:“好自為之。”

    隨后,耳旁便只剩下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