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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有這個必要嗎？”
牛小田訕笑不想答應，他不願意養鬼的原因之一，就是討厭陰氣, 總覺得體內駐留這玩意，感覺不咋好。
“隻有這麼做，你才能真正控製她。”青依指了指張二娘。
沒張二娘又怎樣？
牛小田搓搓鼻子，湊近想說悄悄話，青依卻將臉別向一旁。
撓頭，搓臉！
牛小田猶豫了好半天，這才下了決心，低頭吸了一縷陰氣, 留在了印堂位置上。
如今修為高了, 倒也不覺得有啥不適。
青依伸出右手食指，釋放出一條細細的氣息，就像是一根銀針，開始在陰丹上耐心的畫符。
差不多二十分鍾，陰丹上出現了細密的符文，宛如浮雕在上麵。
很奇妙，也很強大。
牛小田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才能做到，徹底超出了認知的範圍。
“小田，能感受到陰丹嗎？”青依問道。
牛小田稍稍感知一下，點頭道：“嗯，很清晰。”
青依這才展顏一笑，忽然就把陰丹朝著張二娘拋了過去。
唰！
陰丹沒入張二娘體內，幾乎同一時間，張二娘就把貼在腦門上的拘鬼符，伸手給抓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張二娘抓下的，隻是金色符紙, 而上麵鮮血繪製的符文，卻印在她的腦門上。
閃了一下，便融入其中，徹底消失了。
“張二娘，不用妄想逃走。”青依冷聲道，“不管你跑多遠，牛老大都能隨時收回這枚陰丹，甚至讓它爆開，讓你徹底消散。”
張二娘已經做出了逃走的姿勢，聽到這話又慢慢放鬆下來，一臉不可置信。
牛小田感受到那枚陰丹，意念一動，居然就真的出現在自己的手上。
張二娘捂著臉，徹底頹廢了！
“小田，先還給她，再試試，控製陰丹在她體內運動。”青依笑道。
牛小田又把陰丹扔了回去，意念控製下，讓陰丹向上移動，張二娘立刻飄起來，撞在了屋頂之下，腦袋都撞癟了，下巴跟額頭平行。
等落下後，張二娘調整好半天，才恢複了形象。
麵目很是猙獰，渾身顫抖，好像感到了巨大的疼痛。
鬼，無形無質，不該有痛感的。
“張二娘，給你賦予了活人的感覺，敢不聽話，隨時體會比死更難受的痛苦吧！”青依不屑。
“你，你到底是什麼？”張二娘顫聲問。
牛老大都不知道青依的來曆，張二娘哪來的自信多嘴？
白飛哼道：“你不用管那麼多，現在，正式叩拜牛老大吧！”
萬分不甘，極度羞辱，張二娘難逃升天，卻隻能再次匍匐在地，卑微道：“牛老大，還請不計前嫌，饒了我吧！願意聽老大的安排。”
牛小田大樂，傲氣地抬抬手，“張二娘，起來說話！”
張二娘這才站起來，老老實實地束手而立，故作可憐道：“老大，我隻是個慘死的二房，憶當年……”
牛小田立刻打斷，“過去的事情，就不要說了，本老大不想聽。”
“我……”
“現在呢，問你啥，都不要隱瞞，老老實實回答。”
“是。”
“是誰指引你，去了那個古墓生活？”
“一個道士，他自稱鬥元，後來，我還加入了青靈門。”
鬥元道長？
牛小田大感震撼，照這麼說，老家夥也活了千年之久，難怪修為如此之高，本事通天，弟子無數。
“鬥元老道給你安排了啥任務？”牛小田穩穩神，繼續問道。
“沒有任務，他說，等我成為了魁靈，再做安排。”
“青靈門是啥情況？”
“我不了解，沒去過，他偶爾會派鬼使過來，看看我的生活狀況，杜娟的事情，就是鬼使告訴我的，可以去侵占。”
“你是咋遇到靈王那娘們兒的？”牛小田又問。
“你知道靈王的形象？”張二娘詫異地反問。
“這算個屁，見過好幾次了，她也沒能把本老大咋樣的。”牛小田吹噓。
牛皮吹破大天了！
張二娘卻不得不如實回答：“那天，雷電交加，我躲在墓室裏，靈王突然出現，當時嚇壞了。她倒是很和氣，詢問了我的名字，記錄下來，然後就走了。”
“又來過了嗎？”牛小田追問。
“沒有，差不多有二百多年了，靈王大概早把我給忘了。”張二娘遺憾道。
白飛說得沒錯，千年鬼的價值，遠不如獸仙，不能提供靈王所需的丹元，靈王根本沒當回事兒。
這樣就好，靈王不惦記這隻鬼，小田哥就可以任意驅使了。
“張二娘，無規矩不成方圓，既然你追隨本老大，就不能再任意妄為，作惡多端。不能攻擊我身邊人，也不能攻擊興旺村的百姓。嗯，貓狗不行，花花草草也不行，一切行動都要聽指揮。”牛小田板起臉孔。
“是。”
“以後呢，你的直接上級就是白飛，也要學會跟靈鬼和諧相處，積極主動，多建功立業，本老大高興了，興許還會培養你。”牛小田道。
“多謝，老大！”張二娘保持深鞠躬，任誰都看得出，她沮喪到了極點。
打了好多巴掌，該給個甜棗了，青依再次開口道：“張二娘，你吸收了牛老大的血液，可以短時間在光線下行動，隻要好好表現，有機會讓你成為魁靈，活成個人樣。”
啊？
張二娘抬起頭，兩個眼睛裏全是問號。
“啊個屁啊？老大把陰丹都給你了，說明他很仁慈，傻不愣登的，有點數好不好？”白飛訓斥。
“是，是！謝謝！”
張二娘又朝著青依鞠躬，倒是有幾分真誠。
牛小田讚同青依的做法，恩威並施，才能真正收攏一個人。
哦，是一隻鬼。
青依打開了電燈，果然，張二娘影像虛了，卻並沒有受到光線的傷害。
張二娘終於有了點笑模樣。
牛小田吩咐白飛，將張二娘帶回養仙樓。
這一刻，張二娘感慨萬千，萬事莫強求啊。
真的住進心心念念惦記的豪華樓房，卻覺得沒有好好珍惜墓室裏的生活。
跟青依閑聊幾句，牛小田也回去睡覺了。
一覺醒來，
白飛匯報了張二娘的情況。
昨晚在養仙樓內，跟張二娘做了大量的思想動員工作，擺事實，講道理，浪費了不知多少口舌。
靈鬼也輪番上陣，老大如何英明仁善，看她們就知道，孤魂野鬼而已，如今搖身一變，已經成為張二娘也打不過的存在了。
這娘們兒終於真正意識到，隻有跟著牛老大混，才會有前途。
“張二娘今晚可以上崗了吧？”牛小田問道。